【乔楚生 路垚】乔副官 别来无恙19
周末在路垚安心养伤中悄然度过，转眼来到周一。
起了个大早，简单吃过早饭，与乔楚生打声招呼，谢绝了乔楚生送他去复旦大学的提议，路垚出门叫了辆黄包车，嘱咐了师傅几句，慢悠悠地离开。
一想到要教书，路垚一阵发愁，他中学时的确爱读书，学习成绩也不错，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，现在让他教学，不是误人子弟嘛。
这李跃祥也真是，非得让我教什么国文，还美名其曰修身养性，教门外语多好 ，自己在苏联怎么就让他给忽悠了。路垚脑中不禁浮现自己摇头晃脑的样子，鸡皮疙瘩硬是起了一地。
自怨自艾的路垚没有注意到，就在他刚出乔公馆时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跟了过来，俨然是冯磊。
车子在复旦大学门口停下，路垚沿着上次来时的路线，慢慢走到李跃祥办公室。
看到路垚进来，李跃祥有点惊讶， “你怎么来了？出什么事了？”
路垚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瞧着李跃祥，“我来教书啊，不然来干什么”
李跃祥像看傻子一样看向路垚， “得了吧，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还不知道的，你在我这挂个名，走走样子就行。”
“废话，你以为我不想啊，我现在就在乔楚生眼皮子底下，这先生能不当么。”
“哎呦，也有人能让你没辙，啧啧啧，这乔楚生究竟有什么独特之处。”李跃祥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。
“你别瞎捣乱，这是我和他的事，你以后见到乔楚生绕着走，听到没有？”路垚神情严肃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，目前情形已经够乱了，李跃祥还想掺一脚。
李跃祥嘴上角撇的老高，“知道了，瞧把你紧张的。”
路垚一副护犊子的模样，还真是少见，心里对乔楚生的好奇更添了几分。
“差点忘记了，书还没给你呢。”李跃祥来到电话旁，播了个号码“王主任，你现在有时间吗？你把一年级国文老师用的教材给我送来一份，对，我在办公室。”
“我上课的教室是哪个？今天开始上课？”
李跃祥看看课程安排，“明天吧，一些事情还没安排，正好你也看看教材，总不能明天一上台，都不知该讲什么。”
路垚点点头，他的确需要时间来看看那令人头疼的国文。
“放心，你的课程能减就减，我还怕你把我的学生带歪了呢。哎，我想起一次词挺适合你的，斯文败类，哈哈哈哈。”李跃祥越看路垚越觉得像，明明长的那么斯文白净，却整天干打打杀杀的事。
路垚没有搭理他，李跃祥老是爱开这种玩笑，早就免疫了。他跟李跃祥在一起很轻松，从不用算计什么，这也是李跃祥成为他挚友的一个重要原因。
不一会，王主任拿着课本走了进来。
李跃祥转手接过，递给路垚。
“这是新来的国文先生，路垚，路垚，这是你们科室的王主任。”
“路先生好。”王主任抬头看去，眼前的人面容清秀，斯斯文文的，还真好看。轻轻和路垚握握手，便告辞走了出去，心里却是一阵欢喜，不知路先生有没有女朋友呢。
……
路垚随手翻翻手中的书，“跃祥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等下，还有一件事，我昨天见到卢叔了，你上次和他说消息泄露的事情，他已经调查清楚了，乔楚生抓了我们的人，那人叛变了，从他口中知道了你要来的消息，至于多伦路的情况，卢叔说多半是电台问题，目前正在更换密码本，叫你不要担心。”
“好，那我走了，”
路垚夹着书走出李跃祥办公室，不少学生看他手拿课本，猜测应该是位老师，也不管是否相识，皆停下来纷纷与他打招呼“先生好、先生……好”
路垚有模有样地冲他们点头示意，暗道李越祥这学校还真不错。
出了学校，路垚依旧坐上黄包车回周公馆，无聊的四处瞎看，却在一条街的拐角处撇到了鬼鬼祟祟的冯磊。
他在跟踪我，看样子一出乔公馆就被盯上了！
冯磊出现在这里，肯定是杜铭宇的意思，路垚收回了眼神，不动声色地翻着手里的课本。
乔楚生与他打架的事还没消停，现在主动送上门来，路垚低笑一声，自己找死，可怨不得别人。
不过，杜铭宇派人来监视，看来在荣升饭店并未完全取得他的信任，那…乔楚生?
相比起来，乔楚生的态度更让人捉摸不定。
路垚环顾四周，街上人来人往，很是热闹，无论是冯磊，还是乔楚生，他都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。
……
侦缉处杜铭宇办公室，冯磊敲门走了进去。
“处座，今天路垚出门去复旦见李跃祥了。”
“有什么发现？”
冯磊将自己看到的汇报给杜铭宇， “他和李跃祥关系很是密切，在他办公室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，具体谈的什么我不清楚，离开时从李跃祥那里拿了几本书，然后回了乔公馆，再也没出门。”
“有没有被发现？”
“没有。”冯磊自诩自己的侦察能力在侦稽处一流 。
“迫于压力，前几日在多伦路抓的人都释放了，路垚这条线还不明朗，如果他是共党，那李跃祥也八九不离十，顺着线这么摸下去的话，共党在上海的联络点就清楚了……
李跃祥，校长，这样，你明天叫上乔楚生，和我一起去趟复旦大学。”
杜铭宇沉思一会，俨然已经想好明日去拜访李跃祥的借口。
“是，处座”
……
车子来到乔公馆，路垚给过车钱，缓步走了进去。没一会，他便看到阿严也走了进来，两人点点头，彼此没有说话。
“王妈，少爷从侦缉处回来了吗？”阿严一副很急的样子。
“在房间呢。”
阿严点点头，急忙往乔楚生房间跑去。
路垚看着阿严急匆匆的的背影，直觉告诉他有事发生，对王妈谎称自己想吃霞飞路的点心，将她打发出去后，抬脚便跟了过去。
来到乔楚生房间门口，找到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，发觉声音刚刚好，心安理得的听起墙角。
阿严的声音传了过来，“冯磊在跟踪路先生。”
“什么？冯磊这龟孙子”乔楚生气得骂了脏话。
“冯磊那….需要处理一下吗？”
乔楚生哼了一声， “先不用，他既然这么明目张胆，肯定是处座吩咐的。”
这事不用猜都知道是杜铭宇的安排。
“你继续保护好路垚就行，其他不用管。”
听到这，路垚顿时明白了，跟踪的事乔楚生是不知情的，不过阿严也在？，以后做起事来麻烦了，不过阿严是乔楚生的人，他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。
……
眼看两人谈话即将结束，路垚轻轻走下楼梯，在客厅坐下 ，顺手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课本，认读学习起来。
……
（十九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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